听到这,我实在忍不住满心的讥讽,嗤笑一声,打断他:
“不好意思,我没有给人当后妈的癖好。”
我挣开束缚站起,冷冷睨着他:
“再说了,江洄然,让那个孩子离开姜月跟着我,她舍得吗?”
说完,我头也不回进了房间,不愿再听他的只言片语。
周一清晨我刚进沈氏,迎面碰上的员工纷纷询问:
“沈总,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啊?”
我笑着和她们解释,说自己最近睡眠不足。
推门进办公室,我一眼就看见坐在我的办公椅上晃悠的人。
我取下包放在办公桌上,斜睨了他一眼。
“怎么?想来我们沈氏工作?”
顾彻见我进来,收起原本散漫的表情,细细打量着我。
很快皱起眉,不满地“啧”了声。
“瘦成这样,你家那位虐待你了?”
很快他又作恍然大悟的模样,自问自答地说:
“哦,我说你怎么突然想跟我合作了,看来是因爱生恨了啊。”
我没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,神色不耐盯着他瞧。
顾彻见我没有打趣的意思,这才站起身给我让座。
我慢条斯坐下,抬眼注视他。
“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对付江家吗?现在我愿意跟你合作,你怕是求之不得吧。”
顾彻没个正形地坐在对面,轻嗤一声:
“我那是跟江家不对付吗?你明知道——”
“顾彻。”
我盯着他,言语与眼神都在制止他说下去。
我与顾彻是发小,也等同于死对头。
两家世交,我们一路打打闹闹着长大。
高考结束,我考上了大,他则因为不成器,被家里送去了美国。
他离开时,我在机场送他。
他一直都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那天却难得认真地凝视我。
“沈北,你别忘了我。”
听惯了他叫我沈小南,和我插科打诨。
我一时错愕,没有防备他给我留下的极轻极快的拥抱。
上了大学,我一度将顾彻这个人抛之脑后。
在迎新晚会上,我对台上弹奏钢琴曲的江洄然一见钟情。
他符合我对伴侣的所有幻想,但也只是幻想。
没过多久他就和系花姜月高调官宣。